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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宝善的人气

2008/08/29  浏览量:     

    我不象某些人说得那样糟,也不象有些人说的那样好,我只是想好好地做人。一个“人”字,虽然只有一撇一捺,但要真正把它写端正却不那么容易。我这一生就是想要写好这个“人”字。                                    
                           ——运城市盐湖区老促会会长  刘宝善

           刘宝善的人气

                           王志英
 
    初识刘宝善,是在政协时。那是1990年9月,在运城市(现盐湖区,下同)政协八届一次会议上,他被选为主席,我被选为秘书长。
     赴任前,有朋友劝我说:那人难处,太死板;也有人说,他根本不适应现代的人群和工 作!说得我忐忑不安。但已选举,只好赴任。谁知,和他一干就是两届、八年,后又同时退  休, 同时到“老促会”工作,他是会长,我是常务理事,又是八年。期间,有过矛盾,也有过  争执,有时几乎是“不可调和”的,但相处愈久,心就愈通,对他的人品、人气也就愈加敬重!
    他,干一行,爱一行。他当过教员,干过临猗县审判办主任,任过运城市委纪检书记、政协主席。不管干啥,他都一丝不苟,多次被评为省、地、市先进个人。退休以后,他壮心不泯,带着高血压、糖尿病、老血栓等七种疾病,全身心地投入老区建设事业,特别是发现原稷麓县抗日县政府所在地——上王乡牛庄一顷坡自然村解放50多年了,还点的是煤油灯,走的是羊肠道、吃水得靠扁担从山下挑时,他就四处奔号,呼唤全社会支持老区村。终于在区委区政府支持下,由供电、水利、交通、教育等部门和个人投资60万元,结束了牛庄“吃水难、行路难、用电难、上学难”的历史。之后,他又帮助该村依托劳动力资源优势,实施劳务经济富村战略,仅三年时间,劳务收入就占到牛庄总收入的60.6%,终使这个特困村跨入了富裕型小康行列,他也被群众誉为“老区的孺子牛”。
    他,特别“扣门”,有人说他“花公家钱就象抽他的筋”。还在政协时,一度公款旅游风行,不少同志建议我:“给主席说说,让咱们也出去逛逛。”我也有点心动,就找他商量。可他不答应,我就说:“咱又不是第一家,也只是第一次,怎么就不行?”经我三番五次地磨蹭,他才开了口:“可以去,但不能花公家一分钱。”一听这话,我窝火透了,就没有分寸地扔下一句:“要花自己钱,还需要经过你批准?!”后来,他见同志们的意见太大了,也见有的单位就组织了几次,加上我的“磨蹭”,终于接受了我想出来的“良策”:“每人两千元,分批行动。”谁知,就在成行的前一天晚上,他突然打电话给我:“不能去了,有人向市委反映了。”当时我就想,是有人反映了,还是他设下的套,至今我也不得而知。不过,通过那次“搅量”,我对他的人气确实服了。到了老促会后,他越发扣得紧了。他亲自管财,就连司机加油他也要和人家计算公里。后来,工作用车被政府收回,下乡调研只好打的。他怕多花机关钱,就便宜用外甥的车。事先讲好“毫多少油加多少油”,可真到加油的时候,他却和人家搅劲,竞把人家的底油也算成了自家的,弄得外甥和秘书长都啼笑皆非。不过,知舅者,莫过外甥也!外甥忙说:“算了算了,就是白用,我也给。”
    他,奉公廉洁,做事爱讲原则。一次,政协去某乡视察,行前他让我打电话,说午饭就安排在乡里,吃家常饭就行。
    我按照他的意见通知了乡里,但某乡却按照惯例准备了席面。
    他火了:“志英!为什么不给人家说?”
    我急忙把他拉到一边,说:“说了,说了!可人家准备下了,你就不要再说什么了,省得挖了人家脸,不好看。”可他,却非要人家把席面撤去不可。
   我急了,忙说那位乡书记:“不是让你准备家常便饭吗?”
   “是啊。没有特殊呀?!”
   “七碟八碗,还不算特殊?”
   “不特殊啊!市里来人,那一个不是这样?何况今天来的是政协领导!”
   我傻了。刘宝善却说:“不管其他人怎样,我们吃四菜一汤!”
    那个乡书记,几乎是求他了:“已经准备下了,不吃也是浪费。下不为例,行不?”
    谁知刘宝善却说:“不是我和你过不去,要知道歪风邪气刹不住,就是因为这个‘下不为例’在作祟!”
    过后,我怕这个书记有意见,就找人家做工作。谁知,他却笑着说:“听人说,刘宝善两袖清风,为人正派,这回我可真是领教了。如果上面领导都能象他这样,我们就省事了!”
    到老促会后,他做得更绝。我们经常下乡,却很少在老区吃饭,他说:“不能给老区加重一点负担。”每次都是回到中途,找个小饭店,吃碗面条了事。可是,为了宣传老区、鼓动老区,他却不惜血本,花了近万元,给写作组购置了电脑、打印机、复印机等设备,这在全市13个县(市、区)老促会中也是少有的。
    还有更感人的。那是1998年我俩快要卸任时,他想按照我们早先的意图推荐乔速成同志担任十届秘书长,但又害怕我在党组和常委会上提出反对意见。
   乔速成,时任办公室主任,本来与我相处得很好,就是因为分工上的认识分歧,和我闹了一点矛盾。后来,与他的关系也渐渐紧张起来。他怕我在党组会上提出异议,就在开会前找我统一认识。我说:“他和我闹矛盾时,你老是批评我。现在又和你闹,我心不平,气不顺。”可他说:“现在不是计较咱们三人的关系问题,也不是评判谁是谁非的时候,而是要推荐一个合格的秘书长。合格的!知道不?依公而论,我看速成行。”我早就估计到他有这么一手,忙说:“就按你说的办吧。”他笑了,笑得竞是那么舒心。可是,2003年1月老促会换届,原任秘书长因病卸任,30个理事就有29人热荐他的外甥杨望久出任,只有他一个人犹豫不决,他说:“我一生也没给子女提过官晋过级,总不能因为望久让人说闲话吧!”但大胳膊扭不过众腿,一致选举杨望久当了新一届秘书长。
    我对他太熟悉了。一次下乡回归途中,说起了往事,我小心翼翼地问他:“你为什么凡事都那样认真?”他望了望我,稍顿,才坦然地道出了心底话:“我不象某些人说得那样糟,也不象有些人说的那样好,我只是想好 好地做人。一个‘人’字,虽然只有一撇一捺,但要真正把它写端正却不那么容易。我这一生就是想要写好这个‘人’字。”
   “噢——”,一路上,我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总是仰望车棚,细细品味,直到小车回到机关嘎然而止,我才如梦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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