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30年代初，由于国际反法西斯斗争需要，一批中共党员转入了共产国际情报系统，从事直接为共产国际服务的秘密工作。为培养斗争骨干，国际反帝情报组织从抗日队伍中挑选出一些优秀战士，送往苏联情报总部接受特殊训练。受训结束，学员们秘密返回中国。他们发展成员，培训战斗骨干，随后在东北、华北各战略要地，又组建起一个个作战小组。经过短短几年时间，大连、哈尔滨、沈阳、长春、北平、青岛……许多城市里都有了情报组织的战斗小组。齐齐哈尔是东北军事重镇，更是侵华日军军事中枢地区。从“九一八”之后，苏军即安排优秀情报人员，秘密潜入齐齐哈尔，搜集日本军事情报。当年齐齐哈尔有苏联远东军区情报部领导的两个情报站在工作，为国际反法西斯斗争作出了巨大贡献。

　　1929年3月，齐齐哈尔又有一家照相馆开业。业主是孙乐天，于是便起名乐天照相馆。乐天照相馆位于南大街(今卜奎大街)雷家胡同2号。孙乐天，名子健，早年曾在黑河一家俄国人开的照相馆学徒，后在哈尔滨先与于松涛合伙，孙出技术，于出资金，开一家松涛照相馆。后来又自己在哈尔滨开了家乐天照相馆，并招来他的师兄弟谭连成在店里做技术骨干，师兄弟两个人合力经营，生意很好。孙乐天在齐齐哈尔开设乐天照相馆后，谭连成也携眷随之前来，协助孙乐天经营照相馆。

　　孙乐天在哈尔滨的时候，曾与中共党员韩乐然交往，又经过韩乐然介绍，结识了中共党员苏子元。三位志同道合的年轻人成了好朋友。苏子元，1904年6月生于辽宁省辽中县，1925年8月加入中国共产党，任哈尔滨地委宣传干事，后任《教育月刊》主编，1927年5月成为共产国际军事情报员，并开始参与中共满洲省委的工作。1929年去莫斯科东方大学和列宁学院学习。1931年回国开始在组建国际情报网。苏子元见孙乐天为人正直，便经常向他讲述革命道理，宣传党的主张。九一八事变后，日本帝国主义侵占东北，当时苏子元接受苏联红军远东军区情报部领导，由哈尔滨到齐齐哈尔开展工作。苏子元先在远离市中心的永安里附近开设了“龙江医院”，以医院为掩护，建立了齐齐哈尔地下军事情报站。他的妻子朱绍华以护士身份为掩护负责收发报工作。孙乐天和苏子元成为好朋友后主动提出把齐齐哈尔、哈尔滨两个照相馆交给苏子元使用。从1932年2月起，乐天照相馆就成了苏联红军远东情报部门的情报站。齐齐哈尔是当时东北地下军事情报网的中心,辐射到哈尔滨、沈阳、长春、博克图、北安、佳木斯、讷河、嫩江、肇东、泰来、昂昂溪等地，情报人员有30多人。乐天照相馆老板孙乐天为了搜集日军更多的军事情报，同时也为便于从敌人口中探听各种信息，他很注意开展社交活动，经常和日本宪兵、特务、警察在照相馆打牌、吃饭，使乐天照相馆在表面上和日伪机关的关系很融洽，很多日伪军官来照相馆冲洗照片。

　　1933年5月的一天，一位日本摄影师来到位于哈尔滨中国大街(即现在的中央大街)哈尔滨乐天照相馆。他是日军工程部队的随军摄影师。他带来许多的有关军营、桥梁、道路的胶片。经过冲洗，很快大量洗印清晰的照片整整齐齐摆在日本摄影师面前，质量很好，他非常满意。然而，这位日军摄影师没有想到，同样的照片也出现在苏军的远东情报部门的办公桌上。因为哈尔滨乐天照相馆就是齐齐哈尔情报站在哈尔滨的一个据点。

　　为了躲避日军特务机关对电台的监听，苏子元与战友们研究出了一种秘密发报间——暖窖，由于有植物种植，电报的声音极易被掩盖。另外，电台经常改变波长和工作时间，让敌人摸不到规律。以乐天照相馆为中心的地下情报网已经掌握一定的反监听技术。在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保证了齐齐哈尔电台与位于伯力的远东苏军情报部门的电台的畅通。1934年5月，受国际情报组织的安排，孙乐天去苏联海参崴列宁党校学习。1936年10月学成后，被调入苏联远东军区情报部四科工作。孙乐天赴苏学习期间，齐齐哈尔、哈尔滨两处乐天照相馆照常营业，开展国际情报工作。1936年12月，苏联远东军区情报部决定停止齐齐哈尔和哈尔滨乐天照相馆作为情报站使用，指示苏子元和孙乐天即刻安全撤离。

　　1937年1月，孙乐天、苏子元到北平后利用一名国际情报人员开设的天成照相馆，组建苏联远东军区情报部北平情报站，苏子元为总负责，周云庭负责电台技术工作，孙乐天负责掩护。当时为了工作方便，孙乐天将家属接到北平住在天成照相馆里。1937年10月，由于叛徒告密，孙乐天身份暴露，哈尔滨日本特务机关发出追捕孙乐天的通缉令。这年冬，位于苏联伯力的远东军区情报部来电，让孙乐天设法回伯力。1938年1月，孙乐天带妻子由北平到达哈尔滨，化名于洪田住在松涛照相馆里，寻找机会赴苏。后来他又扮成流动摄影师去佳木斯，住在明天照相馆。可几经周折，夫妇俩终未能出境。此时苏子元已被远东军区情报部召回，至此孙乐天与国际情报站中断联系。1940年3月，曾经和孙乐天在北平天成照相馆情报站一起搞国际情报的金硬，由晋察冀解放区到北平工作。孙乐天经金硬介绍到八路军晋察冀军区敌工部工作，后组织又派他到保定从事地下活动。1942年8月，北平日寇实行大搜捕，因一个给日军当汉奸的齐齐哈尔人告密，谭连成被捕。同年10月，在保定工作的孙乐天也被捕。日军从他们那里得不到什么消息，又将他俩释放。1945年5月，经金硬、康健生介绍，孙乐天在河北省阜平县田子口村加入中国共产党。1948年10月孙乐天任人民解放军华北军区后勤部营房科长，1954年转业到北京市工作，先后担任市租赁公司经理和市旅店业管理处主任。1980年5月31日去世，被安葬在八宝山革命公墓。而孙乐天的上级苏子元却在1938年苏联大清洗时被铺入狱，先是被判死刑，后改判15年徒刑。现在想起来当年孙乐天没有回伯力是件好事，否则和苏子元一个下场。1955年12月苏联最高法院才撤销对苏子元的原判恢复名誉。1956年1月苏共中央回复其党籍。1956年4月苏子元申请回国，在北京中国国际广播电台俄语组工作，1994年逝世。

　　由于情报工作的秘密性和单线联系，苏子元、孙乐天和他的战友们并不知道，齐齐哈尔还有一个国际情报组承担着为共产国际提供军事情报的任务。1933年，受中共党组织的委派，张永兴到苏联接受了搜集情报和无线电收发报技术训练，于第二年被派回齐齐哈尔，收集日伪军的军事情报。

　　张永兴，又名张新生，化名张惠民、张裕国、王立川。1896年3月出生在山东蓬莱北沟村，幼年随父母移居辽宁省宽甸县。1915年考入天津南开中学，在学习中接受新文化运动的启蒙，积极参加社会活动。20年代初张永兴加入国民党，是国民党的早期党员。担任过天津《大公报》安东分馆经理。1931年，为反抗日本的经济侵略，在安东(今丹东)成功地领导了2万多名缫丝工人的大罢工。“九一八”事变后，参加了“东北民众抗日救国会”，受救国会的委派作为联络员到抗日义勇军高鹏振部工作。1932年张永兴在《新中华》杂志发表文章《血战归来》,讲述了抗日义勇军的事迹。据说田汉和聂耳就是读了《血战归来》产生了灵感，创作了《义勇军进行曲》。1932年春张永兴奉命调回北京救国会军事部工作，在去南京汇报工作期间，遇到了在共产国际设在上海情报组织工作的刘进中。刘进中是中共党员，是张永兴在南开中学读书时的同学，受党派遣参加国际情报组织。刘进中对张永兴讲了很多共产国际反法西斯的故事。张永兴回北京后，在积极探寻救国救民的道路时结识了北京西郊青年团区委书记王兴让，王兴让介绍张永兴于1932年12月加人中国共产党。王兴让建国后担任了国家商业部副部长。刘进中回上海后，马上向上级左尔格汇报了张永兴的情况。左尔格是苏联高级间谍，号称东方谍王。左尔格指派张永兴到东北做情报工作。随后，张永兴专程去上海接受任务。1933年8月，受上级组织的派遣，同闻汉章(中共党员，又名张树棣)一起到苏联的哈巴罗夫斯克(伯力)远东军区情报部学习情报工作技术。

　　张永兴来到齐齐哈尔后，为了长期潜伏，他把家搬来齐齐哈尔，张永兴家开始住在北大街，1934年末搬到东二道街仁惠胡同1号。这是他经过周密思考和精心选择后租用的。这个小院由两间瓦房组成，房屋房檐比较大，院墙高，院子宽敞，有架设无线电台的大仓房，院内无其他住户，街巷深来往行人少，便于设立秘密电台。张永兴发展弟弟张克兴发报员。

　　张永兴领导的齐齐哈尔情报站发展了20多人作为外线情报员，很快，一个侦查目标明确、分工严密、情报准确快捷的情报系统，开始运行。苏军远东军区情报部授予张永兴的情报组代号为“波波夫”为了获取更多有价值的军事情报，他们根据日伪的军事设施分布状况精心设计，对情报点做出了非常巧妙的布局。首先，他们选定在兵营、仓库、武器弹药库、机场、车站等军事设施附近的场所，开办鞋帽店、水果摊、旅馆、烟草行、养鸡场等，以做生意做掩护，每位情报员各司其职，负责监视自己选定场所内的日寇活动情况。被称为“圈地谍报”。其次，情报组根据苏联情报部门的指令，命令一些情报员主动到日军兵营内参加修建宫室或运输垃圾的工作，趁出入部队之机从垃圾场或焚烧场捡拾纸屑获取情报，或从库房窃取文件，这种混入敌人兵营里，从事情报工作，被称为“渗透谍报”。另外，以《民生晚报》记者做掩护的两个情报人员，经常借采访之名，到底游山玩水，搜集各地的军事情报，被称为“移动谍报”。有的人到机场附近察看飞机的起落架次、起降时间、飞机机种;有的人到铁路部门了解军列发车的时间，运送的地点，运送的物资，以及去向等等。张永兴通过电台将情报发往伯力 短短两年多时间，张永兴向苏军提供了大量的日军机密军事情报。张永兴的女儿张艾琳在日记里写道：“在严寒的冬季，父亲经常潜入后院小仓房发报，脸上冻出了水泡.”

　　齐齐哈尔情报站的活动范围从海拉尔、扎兰屯一直到南边的泰来、白城子、公主岭，还有黑河、内蒙王爷庙等地都有了情报点。尽管张永兴的秘密电台隔一段时间就更换频率和密码，但齐齐哈尔日本宪兵队特高课还是发现了它的一定规律。于是，带着测向仪的特高课汽车整日穿梭于齐齐哈尔的大街小巷。由于没有查出无线电台的准确位置，齐齐哈尔街头警笛日夜乱叫，逮捕抗日战士的囚车也时常呼啸穿过。“北大营”不时有抗日志士被日军杀害。此时，居住在这里的人们各个提心吊胆，气氛十分紧张。与此同时，齐齐哈尔电信局也发现了齐齐哈尔上空经常出现神秘的电波。

　　恰恰在这个时候，张永兴突然接到上级指令，要求他火速到苏联汇报工作。1936年8月，张永兴携带大量日军军事情报，由黑河三道沟过江送往苏联。然而，就在他离开齐齐哈尔一个月后，情报站突然出现意外。 1936年9月20日，日本关东军北黑线孙吴警务所接到报告，说在中苏边境巡逻中，抓获了一个可疑分子，名叫高立良，从他身上搜到了日军重要的军事情报，孙吴警务所顿感案情重大，立即把情况汇报给位于长春的中央警务委员会。中警委派人连夜赶来，对高立良进行突审，高立良供出，在三道沟的情报站中，有两名中国人，化名蔡秀林和关奎群，受苏方伯力的远东军区的派遣，目前正在附近搜集日军的军事情报。 于是日本宪兵队包围了这个活动点，逮捕了蔡秀林等人，在严刑逼供下，蔡秀林供出了齐齐哈尔情报站的全部情报，特别供出了张永兴等情报站的领导人员。莫非这个张永兴领导的情报站，就是让他们头痛了两年多的秘密组织?是齐齐哈尔上空神秘电波的制造者?中警委立即把此事密电致时任关东宪兵司令官和兼任中央警务委员长的东条英机，东条英机很快就签署了抓获苏联间谍的通缉令。这样日本宪兵队在齐齐哈尔以及边境撒下大网，准备逮捕张永兴。 11月4日，多雪而又寒冷。虽然已是夜深人静的午夜，但是密探和特务的身影却不时在齐齐哈尔的街头晃动。刚刚从苏联秘密回到国内的张永兴，敏感地发现这里的气氛有些异常。事实上，两个月来，密探和特务，还有日本宪兵队，早已在以张永兴家做掩护的情报站为中心，布下了一张大网。

日本宪兵破获情报站后逼迫张永兴的妻子儿女合影

　　17日晚，张永兴悄悄潜回家中，想要转移电台、收发报机和那小库房里的几百封文件情报。张永兴之女张艾琳留下的日记中，记载了当年的一幕： 那一天晚上，母亲突然把我们几个叫醒，让我们穿好衣服，在屋里唱歌跳舞。我们不知道，那时父亲躲在屋帘的后面，正在看着我们，那是他在远行前，在跟他的孩子道别，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敲门声，特务闯了进来，情急之下张永兴从后院逃走。张永兴非常着急，因为按约定一起回来转移情报的五弟张克兴，正在回家的路上。 张克兴是张永兴五弟，齐齐哈尔情报站发报员。1934年，追随大哥张永兴进入苏联受训，之后被派往齐齐哈尔，协助张永兴工作。 1936年11月18日，张永兴等5人在中央路旅社情报点被捕，到25日，除闻汉章等3人外，又有14名嫌疑人被抓。随后，在张永兴家后院，日本人起获了秘密电台、照相机、化妆工具、3500元活动经费和500多份尚未发出的日军机密文件。苏军情报部齐齐哈尔情报站全部被破坏。

　　出于对张永兴出色才能的欣赏，张永兴被捕后不久，东条英机随即发来密电，指示属下极力收买张永兴，希望发展他为日军秘密工作人员，再打入苏联，为日本人服务。东条英机还派关东军高级参谋、日军谍报专家山本庄之助大佐来齐齐哈尔审讯张永兴。为了达到目的，日本特务机关做了周密的设计。在利诱之前，先进行酷刑威逼，他们用凉水从张永兴的嘴和鼻子里灌进去，肚子灌大后，再骑在他身上把水压出来，张永兴多次被折磨得昏死过去，但是仍然不吐露一点情报。令日本特务机关没有想到的是，在用尽各种酷刑后，张永兴却给他们背组织条例，张永兴说我们的组织有严格规定，凡是在苏联听到的话，认识的人，不准和外人谈论。更令日本特务吃惊的是，张永兴的五弟张克兴，在遭受酷刑折磨后，说的话竟然同大哥完全一样。

　　遵照东条英机的指令，第二步开始劝降，希望张永兴等为他们工作，条件是可以在日本定居，在满洲国可以担当县一级的官员。张永兴很坚定的回答：“你们侵略我们的国家，我们怎能为你们做事情?” 随后，侵略者打出了第三张牌：亲情战略。日本人把张永兴的妻子和孩子抓到宪兵队，通过翻译告诉她，如果张永兴同意与日本人合作，马上就把你们的一儿一女送到日本最好的学校去读书。他妻子就一直哭，一句话也不说。同时被带来的张永兴此时已决心一死，开始跟妻子交代后事，说留住血衣，警示后人。躲在一旁偷听的日本特务使出了最阴损的一招，在走廊里毒打他最疼爱的年仅三岁的儿子，张永兴的脸变得煞白，紧紧地咬住牙。 不 久，东条英机密电批示：苏联间谍张永兴，此人头脑清醒，生性顽强，保留下来对日满危害极大，应按当初拟定方针，收买不成则枪决。

　　1937年1月5日，齐齐哈尔下起了鹅毛大雪，几辆警车在呼啸的寒风中迅速地开到了北郊的北大营附近(现在的在建华烟花厂院里)，在一块土坡前前，警车停了下来，“张惠民通苏间谍案”的八位情报员，在这里被秘密执行死刑。临刑前，日本宪兵发给每个人一支香烟，张永兴张克兴他们接过烟后，泰然自若，微笑着互相道别。

　　1948年，党组织找到了张永兴兄弟的遗骨，把他们移葬到西满革命烈士陵园。1988年7月7日，齐齐哈尔市人民政府会同黑龙江国家安全厅及北京市有关部门，为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中英勇牺牲的张永兴、张克兴兄弟重新修建了纪念碑。 1987年，一个叫土屋芳雄的侵华老兵，在日本出版了一本名为《一个宪兵的记录》的书，同年12月，该书被翻译成中文，以《我的忏悔》为名在国内出版。这本书的面世，让尘封已久的“张惠民通苏间谍案”浮出水面。 在这本书里，细致地描述了张永兴及其兄弟张克兴被捕投敌的过程，这令张永兴的家人看后非常气愤。为了弄清张永兴案件的真相，有关方面在吉林省档案馆里，找到了当年日军投降时因匆忙逃走而未来得及销毁的关东军审讯记录“关宪高第1154号(敌伪)档案”，其中详细记载了张永兴等被捕的经过，审讯的经过，以及全部口供。从中可以清楚地看到，张永兴和张克兴在审讯过程中英勇不屈，对情报组织的任何情况和其他同志都坚持不供。况且张永兴的上线刘进中没有被抓。与张永兴共同负责情报站工作的闻汉章也安全无事。可见土屋芳雄说张永兴及其兄弟张克兴被捕投敌是不成立的。那位当年参与张永兴张克兴案件的日本宪兵土屋芳雄最后不得不承认是自己记忆有误。张永兴、张克兴兄弟没有叛变投敌。1990年6月土屋芳雄来到齐齐哈尔，在张永兴张克兴的墓碑前长跪不起，并到沈阳亲自向张永兴的四女儿张秋月道歉。

　　2008年4月2日，在清明节到来的前夕，中共齐齐哈尔市委常委、宣传部长王铁静会见了张永兴、张克兴烈士的后人及中央电视台反法西斯秘密战线系列记录片摄制组。王铁静对张永兴的女儿张阿丽说：“齐齐哈尔人民没有忘记历史，每年都有很多人为张永兴、张克兴两位烈士扫墓，烈士的事迹已经被市民广为人知。张永兴的女儿张艾琳在中央电视台的记录片《代号波波夫》(根据张永兴的事迹拍摄)拍摄中就去世了，她留下了一本记录回忆爸爸一生的日记。小女儿张阿丽每次回齐齐哈尔为爸爸和五叔扫墓，都要来到建华区东二道街惠仁胡同看看家里的老房子，在2008年清明节前她又来到这里，家里的老房子变成了高楼。

张永兴张克兴8名烈士就义前留影

西满烈士陵园的张永兴张克兴墓碑

日本宪兵队枪杀抗日人士的场景

关宪高1154号文件记录张永兴与日本宪兵斗争的事实

　　(齐齐哈尔市政协文史研究员、市社会科学院客座研究员 王作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