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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牙保长”王如清

——我党优秀地下工作者王如清的故事

2021/06/09  浏览量:     

  礼帽、金牙、长大褂、挂表、皮鞋。

  这位出入淮阴城门和日本鬼子炮楼圩门的“金牙保长”,其实是我党的得力干将。

  新四军准阴县办事处的“保证书”

  在淮阴区档案馆里,完整地保存着1946年12月新四军淮阴县办事处写给我党地下工作者王如清先生的《保证书》:“兹有王如清在敌占区为反对内战,实现民主和平,愿为我军服务,进行秘密工作,忠实执行我方提出条件,而能有成绩。今后本处当对其个人及家庭生命财产概负全责。特此发给保证书。”上面还盖有公章和办事处负责人的个人印章。

  王如清1916年农历十ニ月初九生,1992年农历六月初五于贵阳女儿王连芳家,因高原反应不适病故,享年77岁。他1941年春节后,参加我方地下党工作,并接受指派,出任日伪淮阴县第七区福民乡第十一保(棉花庄小街及附近村庄)保长,众称“金牙保长”。公开身份为敌人效忠,实际以此作掩护而做我党地下工作。1945年日本投降后,国民党撕毁停战协议,国共内战烽火烧到淮阴,我军北撤,国民党还乡团还乡,淮阴城又被国民党占领,城乡又遍建国民党还乡团的区、乡、保、甲制基层政权组织。这时的王如清先生,经组织批准在原地继任国民党保长,继续为我党做地下工作,直至1948年12月1日淮阴城被我军第二次解放。解放后,组织上动员王如清归队工作,他因兄弟一人,又是一个儿子,而且手中又有“保证书”,个人及家庭生命财产由新四军负责。再加上受当时“三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思潮影响,故不愿离家,决意回乡种田。

  王如清先生,从1941年初至1948年年底的八年时间,为共产党地下工作者,生命危险,日夜兼程,进行秘密工作,为我党做了无从计数的件件惊心动的事情。

  搭救亲人,爱护庄邻

  1943年1月29日,壬午年腊月二十四送灶日。这天上午棉花庄小街上午集,王如清的亲堂侄王连敬,在街上“听书”时,被丁集南孙大泓西岸“齐庄炮楼”日本兵抓走了。

  后经打听,知道日伪军想弄钱,如果拿不出钱,就留下当伪军。

  在王连敬被日本兵抓走后,王如清一直在不停地想方设法进行营救后,是北上找我方县委县政府敌工部,请求救助。我党通过统战关系,对日乡保长及驻齐庄炮楼伪军中队长王立甫施加压力,请出王立甫的身父住在棉花庄西南三华里马庄的开明绅士马季同。此人在当地赫有名、日、国民党、共产党三方面都够上说话,徒子徒孙上千人,号叫“马大”。解放后为淮阴县人民委员会八大委员之一。经马季同出面交涉,向齐庄炮楼发话:共产党那边几次发话,要求放人,如若不放,将会产生不良后果王立甫这个中队长,既要保住个人在日伪军那边能够立住脚,又要给自己留个后路、保住个人及家人生命安全,更要考虑“老舅爹”马季同“一言九鼎”的威望在权衡利弊以后,又经过一番日伪之间上下关系的协调,各关节疏通后,向我方传话:“捎带银两,略施破费,三十晚前放人。”王如清从我方敌工部获此消息后,立即回家告诉我父亲王如生(王连敬是我大哥),卖掉家中那头肥猪,猪款分文不留。王如清带着一头肥猪的款,于除夕上午,头戴礼帽身穿上级奖励的毛皮长袍,戴着墨镜,脚穿皮鞋,再加上那颗耀眼的金牙,派头十足地来到齐庄炮楼,交了钱款,将王连敬带回家中,让一大家族人过上了一个团团圆圆的春节。

  在沪宁线沦陷后,当时国民党江苏省政府从镇江迁来淮阴城。当民族灾难降临淮阴时,当时国民党江苏省政府主席、兼战区保安司令长官韩德勤虽然还统帅二十万大军,但由于他坚决执行蒋介石“保存实力”的避战政策,于1939年3月1日,连夜逃跑,把古城淮阴拱手让给日本侵略军。

  日寇占领淮阴后,为了巩固其统治地位,马上与汪伪相勾结,遍建城乡伪政权,以对付共产党游击队。到1942年,日伪军采取了“反复清剿,增设据点,强化治安”的政策,先后在淮阴城北的凌桥、三树、蒋集、渔沟、汤集、徐溜、古、老张集、大兴庄、棉花庄、丁集南边的孙大泓西岸的齐庄建筑了炮楼。重镇炮楼有上千的日军,一般炮楼也有一二百日伪军。驻在准阴城里的日军和郊区炮楼的日伪军,隔三差五就下乡扫荡,拉畜、抓鸡鸭、抢劫物资、杀害无辜、奸淫妇女、烧毁民房,无恶不作,城多人民苦不堪言。广大人民群众,一见日伪军下乡扫荡,人人跑反躲藏,来不及逃跑的青年妇女,都用锅底灰把脸抹黑弄脏,以避不测。小伙更怕被抓去当伪军。在那个年代,就是平常老百姓也经常有公差,经常有为日伪军做苦工的劳役摊派。每逢此时,“金牙保长”都是尽量安排老头和小孩出去应付,不让年轻力壮的男女青年出工。其用意怕男青年去会被日伪军抓去当兵,年轻妇女去怕遭日本兵污辱。在“金牙保长”任上,全保无一人因在出公差中被抓壮丁,或妇女遭受污辱事件出现。

  “金牙保长”

  提起棉花庄的“金牙保长”,棉花庄四周十里八乡,人人晓得。

  王如清的二姐夫杨鸿雁先生,抗日战争时期在我方淮阴县敌工部门工作。

  为了扩大抗日力量,组织上要有选择地发展一批可靠人物为我党地下工作人员。杨鸿雁先生经再三考虑,最后认为小舅子王如清精明、忠厚、做事干练、政治可靠,很为合适,向组织推荐,经考察后,县敌工部门正式批准王如清为我党地下工作者。为了能公开到敌占区开展工作,组织上又决定派王如清到本地公开任“日伪保长”。又为了便于他开展工作,组织上决定,拔款给王如清先生镶一只金牙。不久,王如清就到淮阴县城里一家牙科诊所,将上牙右边虎牙镶上了一颗黄色金牙。这样一打扮:礼帽、金牙、长大褂、表、皮鞋一副派头十足乡间绅士模样,活跃在人们面前。进出王营盐

  河大桥圩门、淮阴城门和本鬼子炮楼门就方便多了,所以金牙保长传十、十传百,传遍了准阴县的运北半边天。

  我在软大饼内吃到一张小纸条

  王如清为了执行上级交给的特殊任务,经常进出王营盐河大桥门和淮阴城门,经常带我同去作掩护。

  每次进城,下午回来,到王营街上王如清大叔都买油大头,或软大讲、斜方块烧饼给我吃,并且交代我:“要慢慢吃,只能从一头吃”一次,我在软大饼内吃到一张小纸条。大叔发现,连忙将软大饼和纸条拿过去,重新弄下,把纸条又夹在里面,交代我,从这头少少吃、吃。出了王营盐大桥圩门口。大叔就把我手中的软大饼拿过去,说等回家再吃,便用手帕将软大饼包好,揣在他自己怀里衣袋内,回家了。我工作后,才猜想出,那纸条可能就是从城内情报站专门取回交给县敌工部的情报。

  记得1943年收麦前タ,一天上午,我限随王如清大叔进城,来到王营盐河大桥圩门口,手持长枪的站岗日本兵和二皇军七八个人,见到我们叔侄二人,上前两个兵,拦住不让进,一个日本兵上来就给大叔一枪托,并叫下,

  大叔一吓,连忙拉我一同跪下。又来个二皇哨兵,问做什么的?有通行证吗?大叔连忙从衣袋内掏出“保长”证明。岗哨上几个二皇兵和日本兵传看后,让我们进了圩门。过了盐河大桥,经过王营,到了清江,在淮阴北城门外,大叔吸取在王营盐河大桥圩门口的教训,还未到站岗哨兵跟前,早早就把“保长”证件拿在手上,到哨兵跟前,出示一下,便给进城门了。大叔在北门内一家书店后屋里,见到了他要见的人,随叫我出去玩。他与情报站接头人谈了许久,下午回来时,又给我一小包东西,让我拿着,天晚回到家直到解放后,才听大叔讲,那次去,任务很重:一是传递我方敌工部与城内情报站的相互有关情报:二是为我方购买一批枪支、弹药;三是为我方采购一大批西药及其医疗用品;四是为我方采购一大批我根据地紧缺的洋纱、洋布、洋烟、洋火、洋油,俗称“五洋”。这批物资购得,为我们淮阴地方抗日武装部队提供了一些物资装备。

  (淮安市淮阴区淮高镇老促会 李敏 王连沂 王乃勇)

编辑:童善友